苏郁白脸上的皮肤本就生的白皙,稍微哭一下就会泛起薄红,若是再被冷风吹干泪痕只会紧绷着更难受。
男人几个小时前刚帮他擦干净,一点风吹雨打也禁不起的小宠物又委屈巴巴的哭上了。
见少年垂着被泪水染湿的眼睫不理人,封驭从苏郁白湿红的眼尾开始亲,又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
男人低哑的声音暗沉危险,语速缓慢却不容拒绝,“不準哭了。”
苏郁白瞪着泪眼瞧他,说话还带着鼻音,“你、你怎麽还不处理你的伤口?”
修身的户外服穿在男人身上帅气野性,封驭将纱布和药水丢给苏郁白,放开他后手掌撑在树干上身体小幅度的往后倾斜了些许,擡起那只受伤的手给少年看。
男人再厉害也不是铜筋铁骨,被锐器撕裂的伤口看上去有些狰狞,连皮带肉的向外翻起,好在伤的不是很深,流血到周围泛白的程度现在也不怎麽出血了。
看到这样可怕的伤口苏郁白抿起嘴唇,身形高大的男人像只放松了身体的狼犬,漫不经心的姿态中带着些许慵懒,他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声音沉稳淡定的反过来安抚少年。
“我天生没有痛感,也感觉不到疼痛,你随便包扎一下它自己就会好。”封驭对自己身体的恢複能力很自信。
从指尖处蜿蜒凝结着血块可以看出刚才的出血量并不少,苏郁白抖着睫毛帮封驭处理伤口周围的血污,抿着唇小声指控他:“不怕疼就可以随便乱来了吗?你明明可以直接躲开的……”
以封驭的速度躲开那人射过来的几支箭矢完全不是问题,但被激怒生气的男人哪里会计较这些,他只知道脑子有一根弦断了,想着怎样把卑劣的入侵者撕碎。
苏郁白的手腕明明在发抖,湿润的眼眶似乎下一秒就会被弄哭,但他处理伤口的速度倒是意外的快,包扎的又结实又美观。
封驭活动了一下手掌,也没有被影响到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