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青破天荒地没有去兵营,而是留在府里养伤,每日都能看到这人时他尚且可以忍受。

被迫离开后,身体就像是被蚂蚁啃噬一样难以忍受,在每一个辗转难眠的夜里,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苏郁白对他的欲拒还迎。

季长青轻轻蹭了一下他的鼻尖,轻声呢喃道:“你需要我的,对吗?是你故意诱惑我的……你不喜欢季师南,让我来对付他是最好的选择……”

这些年宗室一直被打压,一群人过得谨小慎微,都不怎麽出来活动,看季师南顺眼才会奇怪。

季长青从来没有将自己和南阳王府看成一体,但不得不承认,有南阳王府做后盾才是他在京城里横着走的原因。

他厌恶季师南这个僞君子,却又受着对方庇护,从某种层面来看,他和这位鼎鼎大名的摄政大臣一样,都是虚僞至极的人。

因为他们之间无法磨灭的一些联系,季长青成为了唯一有可能把南阳王拉下马的人。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谁也找不到南阳王贪赃枉法、排除异己的证据,季长青还可以通过继承爵位的方式来达成辅助小皇帝的目的,这可比外人要方便得多。

苏郁白别开脸躲过他妄图啄吻的亲昵动作,条理清晰地反驳男人对他的指控。

“我没有诱惑你,是你自己生了贪念要靠过来的……”

这句话其实应该倒过来解读。

是你自己生了贪念主动靠过来的,不能怪我诱惑了你。

夜色朦胧,月光隔着层层云雾洒下来,苏郁白清淡的声音似乎也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季长青的大脑很清醒,但他却放任着自己沉沦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