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电影学院的郭老师和他的学生,他们正要上一节释放天性的表演课,这个课可能对你们也有帮助,所以我们就把人请来了。”
工作人员解释道。
“想不到,节目组这麽重视我们!”五个半穿着卡通服的奇行种缓缓穿好自己的皮。
老师也不多磨蹭,简单教了几句后,就让学生释放天性,把这里当作森林,把自己当做森林里的动物。
五个人和年轻学生年龄相差无几,老师很自然地将他们和自己学生一视同仁,光观摩不行,要一起做。
很快,他们就融入了进去,爬行,翻滚,嚎叫……
起初是出于好奇,好玩,后来发现,人家学生是正经当成一门课在上的,职业精神不能输,五个人心照不宣地认真起来,最后嚎地比谁都认真。
练习结束,纪闻星洗了澡回宿舍,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战廷一身汗急匆匆跑回来了。
他是真的释放了天性,这些天来的压力和郁闷都发洩了出来,心情也放松了许多,看到纪闻星,忙不叠地问:“我向节目组的人打听了,是你请他们帮忙找电影学院老师的?”
“啊,因为我看你们一个个都不在状态。”纪闻星若无其事。
“你真是个傻狍子啊!”战廷顾不得擦汗,一屁股坐到他旁边,“这麽好的点子,干嘛不让节目组拍出来?你是热搜恐惧症啊?”
“我不喜欢啥都公之于衆,虽说我们这行是靠镜头吃饭的,但也有不事事都放在舆论之下的权利吧。”纪闻星擦好头,淡淡地说,“对了,昨天你说触线了,压力大想退赛,我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但今天,我劝你还是留下了。”
战廷沉沉叹了口气,“没那麽简单的,很多事你都不知道。”
纪闻星认真思索道:“以前我从来没有思考过偶像的意义,刚才洗澡的时候我想了想,如果我有一天离开舞台,不管是因为什麽原因,或者是我被淘汰了,或者是被人唾弃,不喜欢了,到最后的最后,会不会还有一盏荧光棒执意为我亮着?如果我的自我放弃,提前退出,让那一盏荧光棒失望了,我会不会后悔……肯定会,我会记一辈子。”
战廷默不作声地坐了好一会儿,直到落在地板的汗渍都干了,最终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