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三两下按住了对方,费谨铭只瞥了一眼,懒得跟他说话。
李誉破口大骂:“翻脸不认人的混蛋,拿到沿海项目开发权就过河拆桥,你不得好死!”
费谨铭确实是过河拆桥的高手,拿到许可权后,他在好几个合作项目上公然倒戈相向,给李家使了数不尽的绊子,如今李氏集团股价跌到祖宗都不认识,李誉被他爹赶出了董事局,如今潦倒得很。
“怪谁呢?”费谨铭轻描淡写地问道。
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飞溅到脸上的雨滴,钻进轿车绝尘而去,留李誉一个人在雨里无能狂怒。
动谁不好要去打那幅画的主意呢?买下就算了,还设局让温卿看到,这不是公然挑衅费谨铭吗?
温卿的画风十分抽象,讲究意境,不求逼真。
只要不说这是费谨铭,没人会往他身上想。
李誉年少轻狂,非但买下,还挂在酒吧厕所外,弄得人尽皆知,仗着那时费谨铭有求于人,处于式微,把对方面子驳尽。
难道费谨铭是什麽大度和善的人吗?不弄他弄谁呢?
李誉一想起来,肠子都悔青了。
他将此事怪罪于温倩,和她分了手。
温倩被赠予的那个酒吧在兴隆过一阵子之后,因为经营不善濒临关门。
后来,更是因为有人在酒吧里磕药斗殴,惹出了官司,不仅被查封,还令温倩官司缠身,欠下一大笔钱,成了周转不出去的烫手山芋。
唯有挂在厕所门口的那幅画,因为温卿如今的名气,可能还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