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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报警!杵那干什麽!”费谨铭越是反应激动,越是引得人们憎恶温卿。

一旁坐等翻车值的宁时终于看不下去了,三两下挤进重围,指着费母大声喝道:“说话说全!别引导群衆!”

“宁妈!”费谨铭惊声叫道,瞳孔骤然放大,看来还是没放弃把自己抓进地下室的打算。

宁时不理他,这个时候只有自己替温卿说话了,好在他这个青岛大姨伶牙俐齿,就没有吵不赢的架,想污蔑他家温卿,不可能的事!

“费老夫人,你要说温卿受你们家照顾,不能只说温卿受你们家照顾,也要说毕业以来,她就像个金丝雀被养在你们家,差点失去自理能力,你没把她当人看,不是要她讨好继母继妹给费谨铭打点关系,就是挑剔她吃的穿的戴的,哪一样太过张扬都要被你骂成狐貍精!还要说你没事干就带着一群閑到不行的太太到温卿面前酸言酸语地打压,一遍遍强调她只是个附庸,有一点自己的主张都不行。”

费谨铭:“宁妈!”

“闭嘴,”宁时转向费谨铭,“还有你,天天装深情!你真的爱她吗?爱她就不会有意无意把自己喜恶强加在她身上,就不会把那幅画卖给李誉,任由别人造谣都不出面澄清,你根本就没想过了解她!她的画你懂吗?她喜欢什麽颜色你知道吗?你根本就不爱她!”

费谨铭的脸色一寸一寸沉了下去,双手攥紧拳头,脊背隐隐发抖。

“是的,我根本就不爱她,”他声线颤抖,艰涩地开口,“因为我爱的是你,宁妈!”

宁时:“诶?诶!!!”

“我,我听到了什麽?宁妈,就是这个满头小卷,怼天怼地的大姨?欸!!!”

围观群衆捂着脑袋在风中淩乱,有种吃瓜吃到原子||弹的即视感,根本消化不了,只有活生生被创死的份。

刚才砸画框的男人抱紧双臂,活像只受惊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