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晗,你屡教未改,实为不堪,我命你五日于此思过。”
即使并非宗门血统,可萧晗毕竟也算名义上的二公子,归一台——每日都有衆多学修比武试炼的地方,他要在这里,跪上五天?
灵鞭适才削开了他背上的皮肉,身上还有几处上午交手时留下的旧伤,渗出来的鲜血浸透了白衣,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萧晗是个傻孩子,他看向高高在上的暮尘,心道不可忤逆师尊。
“弟子知错,认罚。”
归一台很高,一共百级台阶,因为萧晗拖着几乎动不了的膝盖,一节一节地爬了下去。
一开始他还在乎颜面,提起衣摆慢慢地挪动双腿,可石阶磨得太疼,蹭一步便冷汗直流,后来,萧晗也顾不上什麽要脸不要脸的了,干脆双手撑地,丧家之犬一般趴在地上,歇一会儿爬两节。等萧玉笙风尘仆仆地赶到之时,只见归一台的石阶上有两道血痕,自上而下,如同地狱厉鬼爬过的返阳之路,殷红斑驳。
“萧晗,你在干什麽?!”
萧玉笙半擡的双手不知所措地停在空中,萧晗想拍拍他,告诉他自己没事儿,如果可以的话,再讹他一坛好酒……
思及此,萧晗擡起手,却不想直接脱力地扑了过去,幸好萧玉笙手疾眼快地接住了他。
“刚好,你来了……”
萧玉笙虚抱着萧晗,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事出有因,不可一概而论,但他去到暮尘的宫殿,没有寻到人,反而看见一地,已然发干了的血迹。
“快,帮帮我……”
萧晗反握住萧玉笙的手,后者却不敢回馈相同的力度,“萧晗,我、我不能……”
“你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