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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责的话语生生咽了回去,主要暮尘实在不知道该骂他什麽。

“你要害羞,我马上出去,脱好了叫我。”

嘶……怎麽跟逛窑子似的?

萧晗自知言错,他当鬼王的时候没少去花楼,每次都点花魁和几个清倌,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他嫌髒,什麽也不想干,单纯让她们陪酒奏乐,谁要能把他灌醉,厚赏金珠百颗。闹得老鸨背地里没少遗憾:“这位爷有钱是真有钱,可惜这麽年轻就不行了。”

萧晗感识敏锐,他听见后也不解释,自顾自地将酒一饮而尽,旋即发现楼下有个男子,面容仪表堂堂,看上去是个正人君子,却不想他十分猥琐地对屋里小声说:“妞儿~慢慢脱,不着急,我现在就出去,脱好了你叫我。”

萧晗心虚,同手同脚地走出去,像老化的机甲人关上了殿门。

也不知最近怎麽了,时不时的就想起从前来了。还是叫花子活得自在,每天除了一日三餐,什麽都不用愁。

唉,浪迹天涯无人伴,修仙不如去要饭。

但有一个问题。

那个妞儿能喊“大爷进来吧”,但总不能指望暮尘也这麽喊吧?就算他喊自己进去,能说什麽,说“我脱好了,你快进来”吗?

光是想想就感觉伤风败俗。

萧晗叩了两下宫门,他们学修住的地方不大,即使暮尘在内殿应该也能听见,但萧晗耳朵都贴门上了,里面却迟迟没有动静。

“师尊?”萧晗怕暮尘有恙,他那种死鸭子嘴硬的性格,刚把别人轰走自己就晕倒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萧晗夺门而入,暮尘正靠在床边闭目养神,手中捏着一片朱红的桔梗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