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告诉我师尊在哪儿吧,好不好?”沈谪仙唇齿轻颤,他的眼角有泪,但很快便融进了雨里,只留下一道冰冷的水痕。可惜萧晗应该再也不会信任他了,所以沈谪仙只能无措地解释,“善魂无法作恶,我伤不了师尊的,我、我只是想……”
“我只是想救你”这句话还未说完,萧晗微弱的声音便传进了沈谪仙的耳畔,很轻、很轻,但他听得分明——
“后山禁地。”
结界里,暮尘咽下口中弥漫开来的血腥,他强自镇定,将不停围绞的白棋困于边地,最后一剑封喉。
这一式,与褚颜的棋路别无二致,进退方寸间,一举一动皆有彼此的影子。
到底是偏爱半分。
“癡儿。”
褚颜摇头苦笑,“你极少这样争强好胜,如此执着,所求何为?”
话语间,暮尘似乎看到了萧晗,他怅然若失地念着:“我要救一人。”
不知是天罗台太冷,还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萧晗好像在瑟瑟发抖,他被迫跪在地上,锁链反吊起他的胳膊,丹田上的伤口狰狞不堪。这一幕看得暮尘肝肠寸断,可褚颜却说:“若我告诉你,命数既定呢?”
他下意识应道:“那便逆天改命。”
“竖子狂妄!”
褚颜拍案而起,仿佛对于这个自己亲自教出来的徒弟失望透顶,可暮尘却敛了思绪,眸子里泛起的水花转瞬即逝,眼底火光熠熠,他连下几手快棋,使黑子堪堪多活出了一口气。
褚颜怒而呵斥:“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