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恨到了极致。
还是太年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对面接的很快,像是时刻守着手机一般。封闭式的剧组不準碰社交媒体,但电话还是能打进打出。
“江先生!”奕泽的声音从手机音筒里传出,实在太失真,江言竟从那平静的语调里听出了几分压抑的喜悦。
“奕泽,”这还是江言第一次叫他的全名称呼他。
奕泽的呼吸滞了滞,莫名有些紧张。
旁边的经纪人急着给他打手势,奕泽看出那嘴型是“快点快点!要开机了!”
奕泽懒得管。他每次想给江先生打电话又怕江先生正忙,江先生好不容易给他打来电话,他怎麽会催促。
“你现在在忙吗?”江言敏锐地听到那边经纪人急得发出的气音。
“没有!还早,我正閑着。”奕泽忙朝着经纪人打手势,走到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
“我们的包养协议就此结束吧。”
“我最近新学了个姿势,等先生…”
奕泽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差点没拿稳手机,听筒里江言的声音一会很近,一会又很远。
结束,是什麽意思?
他还没时间琢磨出这两个字的意思,某种酸涩先一步占据全部胸膛,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一个玩物,我玩腻了,自然就丢了。”
江言的音色很冷,又带一丝难以察觉的讽刺,像是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