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友早就摸清了蓝普的性子,这人看似喜欢说胡话,可正经起来也是讲出些大道理的。
他垂下眼睛,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前十九年到底有没有为谁付出过什麽。
可算来算去,没有,就是没有!
白清友的视线再次落到地上的那本书上,蓝普是因为故事里的情节才如此,那故事里有什麽
银子?赶考?玉佩?状元?驸马
各种词彙在白清友脑中一一划过,很快,便定格在“玉佩”上。
十年前,他确实有一枚让他厌烦至极的玉佩,好在最终送了出去。
可蓝普应该不知道。
白清友摇摇头,不想再纠结,弯腰捡起话本子轻轻放到桌上:“行了,我记住你说的话了,谢谢!”
他像对待淘气的小善慧,语气耐心柔和。
蓝普翻了个白眼,将话本子推到一旁,翻开了另一本儿。
只是里面的内容却再也看不进去,以至于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烦死了!”又翻了个身,蓝普直接从床上坐起身。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正好显出点点星光,让屋子不至于太黑。
蓝普找到床头边的火折子,一番摸索后点燃蜡烛,整个屋子可算亮堂起来。
心里难受,他感觉要不说出了,一定会再次憋出心髒病,思前想后,在喊醒隔壁小石头与呼唤系统之间,蓝普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