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白心里漫上一丝苦意,连笑容都难以维持,他知道宁斯书对他无意,但听他这般直接地说出来,还是会感到难过:“既然如此,那一起睡又有什麽关系?”
宁斯书就像是一株玫瑰,他费尽全力想圈住花田,但玫瑰会一次次竖起刺来提醒他,玫瑰不属于他,玫瑰是自由的。
这不能怪玫瑰,只能怪他咎由自取,若是去喜欢其他花就不会被刺痛。
“可是……”理是这麽个理,但宁斯书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艾洛·白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回了床上:“睡吧,你累了,我也累了,只是在同一张床上睡个觉罢了,若是心中有鬼,那同处一室,踏在同一个星球上又和同一张床有什麽区别?你若不愿,那我明日就搬出去,离开迦云星,离你远远的,流浪到死好了。”
宁斯书:“……”
“闭嘴,睡觉。”宁斯书沉声斥道,气呼呼地拍开他的手,躺在床的另一侧。
思来想去,还是睡不着,宁斯书冷着脸撑起身,对着艾洛·白的嘴巴拍了两下,力道很轻,但嘴巴很兇:“童言无忌,以后别瞎说什麽死不死的,既然上天让你重来一次,那自然有其道理。你要是活腻了,那也别在我面前说,平白辜负我救你的心意。”
玫瑰不愿意为了他留在花田中,但玫瑰很关心他。
不必奢求太多,能这样睡在同一张床上,艾洛·白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认错态度良好,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好,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心意。”
宁斯书:“……”
这话听起来怎麽这麽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