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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用委屈住在这狭窄阴暗的房间里。

眼睛看不见时,其他感官就会被放大。

男人微凉的指腹一点一点摩挲过他的指节,明明力道放得很轻,但偏偏生出一股酥痒,让郁慈下意识地颤动眼睫。

听到问话时,郁慈有一瞬间的心慌,但沉默了半响,他还是决定委婉一点:

“那些东西太贵重了,我带着说不定会招来歹人的注意。”

其实,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多是因为他不想带走贺府的任何东西,他欠贺月寻的已经还不清了。

男人半天没回话,郁慈忍不住担心是不是自己的演技太拙劣了,让男人一眼就看穿了。

可沉默了一会,贺月寻却说:“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泠,像梅花上的疏疏细雪,却又带了几分自责和疼惜。

郁慈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这件事就这麽过去了,难道他的演技提升了?

第22章

房间没有窗户,又阴又闷,被子摸上去有些潮意,散发淡淡的霉味。

郁慈皱着鼻尖,将被子堆到床铺的一边,用衣裳勉勉强强将自己盖住躺好。

素衫下露出一张瓷白的小脸,睫羽纤密,下巴细细,像在小窝里蜷缩成一团的柔软小猫。

明明泛着粉的脚尖还委屈地伸在外面,但少年从衣衫下撑起头,乌黑的发尾扫过莹白的侧颈,眼眸清亮道:

“晚安,贺月寻。”

“……晚安,阿慈。”房间中静谧半响后,男人的嗓音才响起。

得到回答后,郁慈安心不少,合上眼,任由自己陷入沉沉的睡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