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沈清越现在正在桌下牵着手。
“情夫”沈清越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十分自然接受了这个新称谓,甚至勾起唇角露出几分笑意:
“贺家主毕竟走得早,阿慈还年轻,有权利追求新的幸福。我想贺家主在天之灵,也会支持的。”
这冠冕堂皇的话一出,整个房内霎时陷入一片死寂。
郁慈已经不敢去看贺衡的脸色了。
良久,才听见对面传来一道冷漠的声线,收敛了所有情绪:“那就请贺夫人随我一道回去,取兄长的尸骨。”
郁慈擡眸,目光极轻地瞥过去。贺衡没有看他,脸上窥探不出神色,苍蓝色军装挺拔肃立。
郁慈收回视线,抿紧唇。
……总不能再关他一次吧。
沈清越几乎是立刻拧起眉心,语气也沉了下去,“什麽意思,贺府的大门金贵到旁人不能踏入了?”
贺衡没有与他过多争执,面无表情下了最后通牒:“要不要尸骨,在于你们。”
贺月寻的尸骨,无论如何也要带走。
郁慈下定决心,没有犹豫先一步开口:“我去。”
张开的嘴最终慢慢闭上,沈清越眉眼间缠上几分郁气,将满腔嫉妒和不甘一点、一点咽下。
他就不信,那个死人能在少年心里占一辈子。
他耗得起。
一进到逼仄的车厢后座,郁慈才开始后悔,刚才怎麽不多谈判提些条件。
实在是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