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句简短的夸赞沖昏了头,郁慈眼眸一亮,脸蛋也变得粉扑扑的,忍不住高兴翘起唇角。
心髒毫无预兆塌了一角,沈清越下意识重複了一遍:“好棒。”
如愿以偿看到少年的唇角又高了些,沈清越目不转睛。
……原来只需要一点甜言和温柔,就能得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少年。
今晚朝文盲远离一大步的郁慈,兴奋劲没过,将报纸捧去了卧室,躺在床上眼眸亮晶晶看着。
浴室里淅沥水声停了下来,沈清越的嗓音透过门传出:
“阿慈,能帮我把浴袍拿进来吗?”
一整晚心情都很好的少年十分大方地同意了这个请求。
但靠近那扇门扉时,男人颀长的小麦色身影隐隐投射在磨砂玻璃上,郁慈警醒起来,只打开一条细缝,将手挤进去。
抖了抖浴袍,“吶,你的……”
氤氲的热气朦胧了整个浴室。
沈清越看着伸进来那只细伶的手,在灯芒下泛出白羊脂玉般的莹润,眉峰微动。
一门之隔,郁慈撑在玻璃上,有些凉。一只宽大的掌骤然攥住他的手腕。
力道不容拒绝,少年睁圆眼,很懵地撞进了男人滚烫的怀抱。
灯光自顶上洒落,融化进白芒雾蒙中,热气不停蒸腾、上升。
沈清越黑发湿润,水珠顺着发尾滑下,沿着眉弓、鼻骨、下颌留下湿漉痕迹。线条流畅的躯体上也滚满水珠。
握着他的掌心滚烫,有点克制不住地收紧。
少年挨着的每一寸肌肤都光裸温热,心跳莫名加快,郁慈整个人都要被蒸熟了。
“你、你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