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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什麽花都挺漂亮的。”

得到答案,贺衡并未再开口,从神色也看不出什麽。

男人的伤好得很快,没过几天就愈合得七七八八,自然也没有借口再让少年喂他。

看着坐在对面身姿挺拔的贺衡,郁慈心念微动。沈清越的伤口有让林伯涂药吗?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指尖划过掌心,有点痒,他小声道:“我下午想出府一趟……”

还未等他把借口说完,贺衡就擡眸淡淡打断他:“是想去找沈清越,对吗?”

男人的眼中无波无澜,郁慈心髒却仍旧重重跳了一下,编造的借口说不出口,只能轻声承认:

“我只是想去看看他的伤怎麽样了……”

“死不了。”贺衡的嗓音冷下来。

郁慈被堵得有点生闷气,语气里不自觉带了出来:“不会死又不代表伤得不严重。”

自己也喂他吃饭了,为什麽不能去看看沈清越。

贺衡慢慢将手搁在桌案上,一语落定:“不许去。”

被这句冷冰冰的话气到,郁慈腮上浮现出潮红,乌润的圆眸中凝出水光,不想多说,径直往门外走。

越过桌案时,一只掌蓦然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很大。郁慈蹙起眉,正要挣扎,男人忽然开口:

“你怎麽不问问我疼不疼?”

贺衡并未偏头,只有低哑的嗓音传过来,像压抑着某种情绪:“这麽多天,你从未问过一次。”

动作顿住,郁慈有点愣。

贺衡却在此时侧过头,浅色的瞳中光晕微动,像冻冰碎去只剩下潮痕,自上而下望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