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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轻越一定不会同意的。”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沈家待遇十分优渥,他暂时还没有另谋出路的打算。

“好吧。”

孟澄悬着的心刚要放下,就听见少年说:“那我只能告诉林伯古董花瓶是谁打碎的了。”

那只汝窑天青釉瓷瓶十分难得,林管家一直心绪不佳,最近几天他们餐桌上都没有出现甜点了。

对上少年那双圆润的乌润,孟澄面无表情地推了下镜框。

“其实,我一直觉得清越管得太严了,我支持你有自己的空间。”

唇角小小翘起,郁慈赞同道:“我也觉得。”

他要去那里找一个人。

巷道中气味有些奇怪,像某种东西燃烧后留下的刺鼻。

熟练地跨过一滩污水,孟澄背着医药箱走在前面,还不忘提醒少年:“小心,不要踩滑跌倒了。”

在他印象中,少年娇贵漂亮,一定是哪个破産地主家被迫“卖身”的少爷,应该从未踏足过这些髒乱的地方。

郁慈没有反驳,只是像只灵巧的猫跟在他身后。

木板搭成的简易棚子下,很快排起长长的队伍。来的人大都身形消瘦,但面容却很浮肿,显出头大身小的可笑感。

眼睫一颤,郁慈抿了下唇。他知道,那是饿出来的。

逼仄的木棚下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孟澄将听诊器重新挂回脖子上,衣着整洁,面色沉静,仿佛坐在书案后。

看了一会儿,郁慈收回目光,往另一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