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澄后知后觉地擡手摸了下鼻尖,他不是故意点破少年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男人肩膀宽阔,腮上的软肉被微微挤压,郁慈闭着眼不肯睁开,耳尖羞得通红。
发烫的脸颊凹陷出一个小窝,沈清越收回按压的指腹,嗓音里藏着微不可察的笑意:
“也许还需要一点润喉糖。”
乌黑的发旋一动不动,郁慈颤了下眼睫。
……那明明是给小孩子吃的,他又不是小孩子。
车厢里安静了一阵后,忽然冒出一句细弱的嗓音:“……要柚子味的。”
嘴角的笑意加深,沈清越轻嗯了一声以示回答。
除了柚子味的润喉糖,林管家还贴心地準备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眼皮上涂了消肿的药膏,清凉凉的,郁慈裹着被子陷在柔软的大床里。沈清越蹲在床边,拨开他的碎发:
“快睡吧,醒来后所有事情就都解决了。”
那只掌要离开时,郁慈忽然伸手拉住男人,抿了抿唇,小声问:“你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没有。”沈清越温声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骗人,他明明都闻到了血腥味。
少年慢慢松开手,沈清越转身出门。
书房内,早已等候在此的孟澄熟练地打开医药箱,取出手套戴上,语气不太好的说:
“来,让我看看沈大少的‘铁背’怎麽样了。”
浸有药水的棉花涂在伤口上的滋味绝对不好受,可沈清越只是垂着眸,没有表情的脸色显得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