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事情,林管家本想离开,却听见男人忽然问:“之前公馆水池里一共养了多少条鱼?”
很奇怪的问题,但秉持着管家的修养,林管家迅速回忆了一遍,然后说:“如果我没记错,是十二条锦鲤。”
往往前半句话就代表着林管家记忆没有错。沈清越仰了下上半身,眉头拧了拧,随后松开嘴角慢慢勾起。
……真有意思,这多出来的第十三条鱼,究竟是条该死的鱼呢,还是某个人茍延残喘的残魂呢?
沈清越眼底掠过一抹寒芒。
“铛、铛。”
骨节敲了几下水罐,孟澄回头看向少年,语气惊叹道:
“啧,你什麽时候还变成爱鱼人士了?连跟我喝下午茶也要带上这个又重又笨的玻璃罐。”
水面漾开一圈圈涟漪,其中的锦鲤却并未有任何反应,连尾鳍都未摆一下。
怎麽莫名有种被一条鱼忽视了的感觉?
孟澄推了下镜框,蹩了下眉。
“唔,想养就想养了,哪有那麽多为什麽。”郁慈蹙着眉尖,提醒了一句:“不要敲,鱼会晕的。”
晕在水中的鱼简直闻所未闻。但孟澄还是顺从地收回手,端起瓷杯喝了一口。
“我怎麽觉得这条鱼一直在盯着你看呢?”
说完又回头看了一眼,的确不是他的错觉。
无论少年怎麽移动,这条锦鲤都会顺着少年的方向摆动尾鳍,直到将少年彻底映入眼中为止。
在一条鱼身上,他竟然看出了几分偏执的影子。
孟澄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