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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月寻应该自由了吧。

可这样想着,胸前依旧像压着一块重石头,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郁慈吸了下鼻尖,不再自欺欺人。

他在为贺月寻感到难过。

眼泪无声流了好一会儿,眼睑酸涩难耐,可能又肿了。郁慈胡乱擦了下泪痕,一走出去便看见等他的悟生。

后知后觉有点丢脸,郁慈抿着唇说不出话,只是耳尖悄悄红了。

悟生心思细腻,什麽也没有问,两人一起走到正厅。

几乎是少年跨进门的瞬间,两道目光就同时落了过来,面对少年显而易见哭过的脸蛋,眸光皆深了深。

沈清越直接站起身,说:“既然事情彻底解决了,那我就先带着阿慈走了。”

完完全全就是一副现任的模样。

嘴角讥讽地擡了擡,贺衡冷声道:“贺家的未亡人凭什麽跟着你走,真是好大的一张脸吶。”

“怎麽?”沈清越毫不退缩地讽刺了回去,“什麽年代了,贺家还这麽封建,不允许人改嫁吗?”

“再则,阿慈的前夫是你的兄长贺家主,跟你有什麽关系?”

他特意在“兄长”两个字上咬重了些。毕竟贺家兄弟不合的事情整个柳城皆知。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八仙桌上轻叩了几下,贺衡坐在太师椅上八风不动,淡淡掀起眼皮:

“就算嫂嫂要改嫁,贺家自会重新为他挑一门好的亲事,而不是某些阴险可恨之人。”

不得不说,贺家俩兄弟在某些方面格外相似,特别是看人的目光。

喜欢是,讨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