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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与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吗?

郁慈心底忍不住小小羡慕了一番。

随着几道脚步声落下,一道阴影沉沉笼罩住少年。沈清越低头,目光落在他纤细光洁的颈子上,问:

“阿慈,你要跟我回去吗?”

没有诱哄,没有威逼,也没有拿悟生来引得少年心软,好像真的只是一句寻常的疑问。

若是在以往,男人是绝不会放任他和贺衡待在同一家旅馆的,至少在听完那句“答应住一间房”后不会。

心底冒出几缕疑惑,郁慈偏头看向沈清越,小声试探性地问他:“如果我不回去,你会生气吗?”

刚说完,他就紧张地盯着男人的脸看,试图从上面找到任何撒谎的痕迹。

“当然不会。”沈清越回答他,甚至还露出一个轻柔的笑容,说:“阿慈所有的决定,我都会尊重。”

当然,尊重是一回事,干不干涉是另一回事。

“毕竟,阿慈可是我们沈公馆的管家人,我当然都听阿慈的啦。”沈清越笑意晏晏,黑眸像一池深潭要将人溺进去。

男人嗓音低沉落下,像大提琴一样富有磁性,将郁慈哄得晕乎乎的,脸蛋粉白道:“我、我是吗……?”

原来沈公馆一直都是他在管吗?那他岂不是也可以吩咐沈清越做好多的事?

他眨了下眼睛,试探性地开口:

“那我可以一天喂三次锦鲤吗?其实,我也想把花花养在公馆的。还有,可以让吴妈做点心时少放一点糖吗……”

不让一天喂三次是因为锦鲤真的会被撑死,花花没有养在公馆是因为花花有主人,而吴妈放的糖一直都适量,只是少年喜欢吃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