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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时候贺衡很让人讨厌,但为什麽要跟虾过不去呢?

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沈清越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道:“阿慈等着我。”

片刻后,沈清越从餐台回来了,脸色更加难看,一言不发地将那盘虾仁推到少年面前。

夹起一颗饱满的虾仁咬进嘴里,郁慈没忍住笑出了两个梨窝。

他知道刚才男人去干嘛了。沈清越应该是想重新挑一盘虾仁出来,但是芹菜炒虾仁这道菜很受欢迎,这个点早就没有了。

可男人受挫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委屈的大型犬类呀,郁慈咬着虾仁笑得眼睛弯弯。

“真的有这麽好吃吗?”沈清越狐疑地拧着眉,但少年在公馆这麽多天并未表现出来,怎麽现在这麽喜欢了?

他目光缓缓移向那盘虾,如果不是虾的原因,那只能是因为挑虾的人了。

想到这,沈清越眉间的阴霾愈发浓重。

用完餐,一直走上五楼,沈清越都还跟在身边,郁慈蹩起细眉,问:“你到底住在哪里呀?”

再跟,就要跟到他房间了。

当着少年的面,沈清越打开隔壁房门,语气平淡地开口:“不巧,我买下的那间房间正好在阿慈隔壁。”

真的太“不巧”了。郁慈罕见被噎了下,好半天才脸蛋发烫地说:“……还好,隔壁房间其实挺好的。”

一直进入房间后,脸蛋上的热意还未消减下来。水罐中的锦鲤时不时摆动尾鳍,从房门打开起就一直盯着少年。

在茶几前蹲下,郁慈忽然将面颊贴在冰冰凉凉的玻璃罐上,轻轻眨了下睫羽,刚想说“好舒服”,却突然感受到脸另一侧传来一点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