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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排除和贺月寻一起私奔了的可能。

刚说完,他目光就瞥到少年的高领,顿了下,问:“阿慈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一只掌刚伸出去,却见少年立马往里滚了一圈,圆眸紧张地盯着他,抿了抿唇,小声解释说:“没有,只是有点冷。”

但这样的天气说冷好像不太可信,郁慈又加了一句:“你不可以随便伸手动我的衣服。”

那只掌在空中僵了片刻放下去,沈清越说:“我只是想量下你的额头。”只是担心少年在发烧。

他垂下眸,不想再看少年警惕的眼神,心口的钝痛却无法忽视。

他这一辈子生下来就站在大多数难以企及的起点,性子也不驯惯了,唯有在少年身上,一再尝到落寞的滋味。

一只柔软的手忽然钻进男人是大掌里,沈清越擡眸,少年牵起他的掌往自己额头按去,脸蛋瓷白,尾调很轻。

像在撒娇一样说:“你摸摸,真的没有发烧,只是有一点冷而已。”

男人黑眸一错不错地看着他,郁慈有点不安,他知道自己紧张过度错怪了沈清越。

沈清越垂眸的那一瞬间,眼底闪过的落寞他也注意到了。但无论如何,比起得知真相现在这个局面更能接受一点。

……他真的很为沈清越考虑了。

少年拉着他的掌,他不动,少年就像只猫一样自己往他掌心蹭。沈清越动了下头,刚想露出笑容,就听到三声叩门声。

“叩、叩、叩。”

如今已经不止郁慈听到这熟悉的叩门声就知道来人是谁,沈清越也知道。

他第一反应就是晦气。少年明明摆明了不想见他,怎麽还能厚着脸皮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