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衡果然发现了,但更糟糕的是沈清越也发现了。
他不安地抿住唇,唇色嫣红,如同烂熟的深红浆果色。
就在郁慈以为男人会生气时,沈清越却蓦然闭了下眼,再睁开时除了绷紧的下颌,神色勉强算得上是平静。
“是我力道重了些留下印子,但这些用不着和你彙报。”
许久,贺衡冷笑一声,几乎是被气笑了,口吻荒缪道:“沈清越,你是疯了吗?”
明明知道是谁在少年身上留下的痕迹,居然还能将这些认了下来。除了发疯,贺衡想不到第二个解释。
郁慈也愣住了。
他以为沈清越会很生气自己骗他的……
但其实初得知一切的沈清越的确生气,他以为少年生病时的担心和着急都显得那麽荒诞可笑。
但看见少年眸底的紧张不安时,他突然决定帮少年掩饰过去。
刚戴上这顶绿帽时,沈清越的确觉得心绪不佳,似乎心底在被名为嫉妒的火焰灼烧一般,但少年那双水润润的圆眸看过来时,他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几个吻痕而已,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他认识到自己对少年的心思时,少年还是正儿八经的贺夫人呢。
只要能让少年慢慢信任他,他都能忍。
“我看你才是疯了,贺衡,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你手下那支的军队可并没有全带回柳城。”
他意有所指地警告到。
心甘情愿戴上绿帽是一回事,跟贺衡在这里耗时间是另一回事。他已经没这个耐心了。
贺衡的确在北方有着不小的权势,可这里是在南方,是在柳城,能跟他抗衡的人可早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