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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抽屉将玉镯重新戴在了手腕上,入手是玉温润细腻的质感,郁慈再度躺回床上,大脑呆滞。

他有九成把握贺月寻将昨晚的事从头听到尾,剩下一成是贺月寻听到一半气走了。

昨晚沐浴后就细致涂过药了,到现在身上并没有什麽不适感,但郁慈还是想叹气。

他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这两个人了。他现在也想变成一条锦鲤,开心时就摇摇尾鳍,不开心时谁都可以不搭理。

人生不易,小慈叹气。

为了哄少年消气,沈清越特意将今天空了出来。找到少年时,他正怀里抱着一个抱枕窝在空房间沙发上。

发丝柔软地垂下来,下半张脸被抱枕挡住,只露出一双圆润的眼睛和白洁的额头。睡衣在他身上有些大,显得他人更小。

心跳的频率开始乱,沈清越踏着自己心跳声走到少年面前蹲下。不知何时他已经习惯了仰望少年。

也许至始至终,少年都是上位者,只是如今爱意汹涌澎湃无法克制,他才终于认清这一点。

“阿慈,我知道错了,向阿慈道歉,对不起。阿慈要怎麽样才能原谅我,告诉我好不好?”

见少年没有流露出抗拒的意味,沈清越握住少年的手,轻轻捏了下少年的指尖。哪怕此刻少年提成还要给贺月寻买份礼物,他都能心平气和地接受。

鼻尖挨着抱枕,隔着抱枕与男人对视了一会儿,郁慈垂下眼睫,其实他已经不气了,但条件不容错过,于是小声道:

“我要在院子里种一棵很大的槐树。”

槐树自古以来便被视为聚阴之物,很少有人愿意种在院子里。而少年提出来的原因显而易见。

他是为了贺月寻。

沉默片刻,在少年略微紧张的目光中,沈清越答应下来:“好,我让人去挑,过今天便移植过来,阿慈想要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