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说猝死就猝死,还在即将招供的当口?
“言蛊发作了。”桑晓指着尸身锁骨中间淤痕,沉着声道:“他跟陈细妹、李建明一样。”
“可是,我们明明提醒过他。”审讯室里,白济特地提到陈细妹和李建明就是想让他知道前车之鑒。
“所以他是故意的。”曲淩盯着已凉透的温子玉,“厕所里没有其他人,而且在知道言蛊的前提下,他还死在言蛊发作,只有一种可能。”
“他故意说出禁语,触动言蛊。”
这个推断让桑晓和白济脸色更为沉重。曲淩看着已经白布掩上的尸体,只道:“要麽,他对背后黑手极为忠诚,宁死也不愿洩露秘密。要麽,就是他认为就算桑晓能解蛊也救不了他。”
视频里,温子玉五官紧绷,眼神游移不定,尔后又握紧拳头又松开,视线聚焦在前方。
白济请来专业的心理医生对这段视频进行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当时温子玉正在陷入紧张的思考中并且做出决断。也就是说,他确实考虑过解蛊的提议。
在这个前提下,宁死也忠于背后黑手这个推断有些站不住脚。更大的可能性,是温子玉认为解蛊也救不了他。
温子玉死了,现在线索就只剩何远山。无独有偶,白济刚带着曲淩和桑晓走出停尸间,立刻又收到消息——
何远山在警局死了。
一日之内,警局连死了两个嫌疑犯,而且还是相同的死因:心肌梗死。
堂堂金荷集团董事长死在警局。白济才收到死讯,下一秒,总局的电话后脚就到。
这次行动,白济顶着压力没有上报,以手里的其他案子名义私自调了特警队拿住何远山和温子玉。
现在,两个人突发心梗猝死。
桑晓和曲淩留在刑侦科等白济的消息,两小时后,白济在两名陌生警员的陪同下走进来。
刑侦科的人纷纷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