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得了蜜似的笑开来,又撕下另一只后腿:“好吃,你就多吃点,这样伤口才好得快。”
一只兔子去了毛也没几两重,除了两只后腿肉厚实些,余下都是骨头上带着肉。
少年热情,男人也丝毫不矫情。
不过,受人美意,男人看着少年认真啃兔头,仿佛人间珍馐,不免失笑:“你救了我,日后你若是愿意跟我出去,我会带你吃比这个更好吃百倍的东西。”
桑阮擡头,眼中充满好奇:“外边真有比这个好吃百倍的东西?”
他烤兔子的手艺堪族中三甲,比这个还要好吃百倍的东西?实在难以想像。
雪林失笑:“望京庆元楼的八宝烤鸭、大庆酒家乞丐烤鸡、御圣楼烤八仙,哪样都比你这只抹了盐巴的烤兔腿好吃百倍。”
桑阮顿时来了兴致:“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些地方我都没听过,离这儿远吗?走路要走多久啊?”
他从来没出过百岵山,甚至只听得人说,山下有人用木头造车,然后用马来拉车。男人听了这话,只觉得对方如井底之蛙,可嘴上却道:“那些地方离这儿很远,走路是走不到的。”
桑阮眼中那簇火苗霎时熄了,只是低低“哦”了一声。
“不过,等我伤好了,你要是不想留在这大山里,也可以跟我下山。”
这些天少年又是给他上药,又是替他送吃的,依男人的性子,平日里谈不上涌泉报滴水恩,可带个野人下山,完全是举手之劳。
没想到,桑阮摇了摇头:“我不下山。”
雪林有些意外:“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