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形物件就被他放在裤袋中,桑晓下意识按住,尔后擡起眼,眼中掠过如寒冰般的决意。
“白警官,不好意思,我想我们的计划得提前了。”
曲淩,不能再拖下去。
……
纱帐内,男人发出高亢近似女人嗓音般的尖叫,随即停了下来。尔后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纱帐被撩开,白皙漂亮的青年木然从里面走出。他赤/裸的脚踩过地上血渍,在黑色地砖上留下一道道暗色脚印。
外头稀碎的尸体已经被清空,空气残存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就站在一身黑色西装的塔法身后,面无表情,仿佛刚才那些绮丽暧昧的声音与他无关。
塔法毕恭毕敬地守在纱帐外,“周先生,曲家那边有消息了。”
“哦?”纱帐内传来一声轻哼。
“他们订了今天下午去南川的飞机,同时白济那边也调了一支特警过去。”
说罢,塔法又道:“这消息来得这麽突然,我怀疑,这是故意设的陷阱,想引您去南川。”
纱帐内男人低低笑出声,“他们唯一能封印住我的机会只有在南疆。”
“既然如此,那先生就不能中计了。”
“不过以桑晓的聪明,他肯定知道没有鱼饵,鱼是不会上鈎的。说说,他们的鱼饵是什麽?”
塔法如实答道:“据说,是替周元,啊不,是给桑阮落葬。”
纱帐内陷入数秒的安静,随后爆发出桀桀笑声,那声音听得他毛骨悚然。
忽地,纱账由内被掀开,里头的男人只披着一件长袍,他踱步越过塔法,停在如木偶般眼神空洞的青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