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牙疼似地回道:“没什麽,可能是这两日休息得不好。”
方世涵略显愧疚道:“一定是爹的事让您受累了,如若不舒服,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
南星就坡下驴地点了点头:“也好,免得我在这里扫了诸位的兴。将军那边若是有事,可以随时过喊我。”
说完,他站起身,避如蛇蝎地躲开了周祺煜的视线,胡乱说了两句庆贺生辰的吉祥话,告辞回了房间。
按理说,将军府方大小姐财大气粗,最不缺的就是钱,生辰贺礼送什麽不好,偏偏送了个最不值钱的香包,简直是不给他人留活路!
南星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于是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趴,伸手掀过一旁的棉被,将自己闷头盖脸地捂了个严严实实。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在迷迷糊糊中打了个激灵,整个人蓦地醒了过来,这才发现竟睡去了大半天的时间,窗外的天色已然大暗。
南星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慌慌张张地爬下床,打算去方将军那里看看情况,推门而入的一瞬间,竟又看到庆王爷阴魂不散地坐在一边,不由抽了抽嘴角,“这麽晚了,王爷竟还守在这里。”
周祺煜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郁大夫倒是睡得格外神清气爽。”
南星被他噎地翻了个白眼,口是心非道:“既然我来了,王爷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将军病情已稳,您大可不必担心。”
周祺煜没吭声,安之若素地低下头,继续翻起书来。
南星无语地想,将军府就是庆王的大半个家,人家自然想在哪里就在哪里,与他一个外人何干?于是颇为识相地闭上了嘴,安安静静地为大将军把起脉来。
待一番扎针喂药之后,忽听周祺煜开口道:“院判李大人刚刚上了折子,说冀州的瘟疫已经开始收尾,预计不久就能结束。”
“哦。”南星应了一声——这样一来,自己也再无回去的必要了。又听对方道:“李大人还说,你下月就可去太医院入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