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回程车驾问题,南星与周祺煜又避无可避地较上了劲。
以南星的意思,这次毕竟是班师回朝,不同以往,再说旁边跟着几万将士,那麽多双眼睛盯着,他这个“随军军医”,无论如何也不该与当朝太子同乘一架马车。
周祺煜向来及时行乐,何曾在乎别人怎麽看。此行长路漫漫,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一路上孤单寂寞百无聊赖。他坚持要南星同乘马车,所为何事,昭然若揭。
老色痞,臭流氓!
这是原则性问题,南星打定主意,誓死不肯妥协。
眼看着几万大军準备就绪,只等着太子一声令下,啓程开路。
两位活祖宗可倒好,较了一宿的劲,结果谁也没能说服谁,临到出发,依旧没个结果,脸色倒是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程浩风硬着头皮找了过来,沖着南星使了个眼色,“坐不坐车,到底怎麽走,有準信儿了没。”
南星忍无可忍,也不管身后的太子殿下,拉起程浩风便往外走,“我们骑马。”
没成想,周祺煜也跟了出来,沖着身边的亲卫吩咐道:“把我的马牵来。”
于是,在一衆将士的目瞪口呆之下,太子殿下宽大奢华的车辇,就此空了下来。
程浩风看得这个气呀!
这些日子,也不知是吃鹹了,还是辣到了,他上火上的厉害,约莫犯了痔疮,正发愁还得骑马。
早知如此,还不如干脆让给他坐算了。
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麽!
一行人翻身上马,正式啓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