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我手艺不精,不值这麽些银钱的!”
姚沐儿连连摆手,他连娘亲一半绣技都没学来,哪里就敢收这麽多工钱,何况他只负责出技术,本钱都不用自己掏。
“帕子婶子给三文一条,荷包八文便可。”
“你这小哥儿倒是实诚,那便依你。”妇人笑道,“我主家姓薛,你叫我声薛三婶儿就好。”
“薛三婶儿。”
姚沐儿跟着薛三娘拐出巷口,便看见一座挂着“薛宅”牌匾的青砖瓦房,坐落在十几步开外。
薛家在岭水镇算不得大富大贵,但也是富裕之家,两进两出的宅院,修整得利索又干净。
两人绕去西角门,甫一进院,姚沐儿目光便被院内顶着寒冬肆意绽放的花卉,吸引了去。
薛三娘见他频频望向花圃,开口解释:“这是水仙,书生们唤它金盏银盘,是老爷特意让人从源阳县移栽来的。”
姚沐儿点头。
原来这就是水仙,真好看。
“沐哥儿,你在厅内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好。”
家里只有最冷的几日才準点上火盆,薛家却连待客用的门厅都燃着炭火,姚沐儿搓搓回暖的手指,心里不免一阵羡慕。
独自等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薛三娘拿着绢布跟银钱回来了。
“沐哥儿,这两个花样儿的帕子各十条,梅、兰、竹样式的荷包各三个,工钱共一百三十二文。这一包是绢布丝线,使不完的你留下自用便可。另外一包是鸡蛋钱,一共八十文,你数数对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