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姚沐儿乖乖点头,姚桂芝这才满意。
“晡时都快过了,还不赶紧放下东西做饭去。玉珠去你姚七叔家,喊你爹回来吃饭。”
“不去,我月事来了,身子不舒坦。”姚玉珠捂着肚子道。
“不是月初刚走,这会儿怎麽又来了?”姚桂芝瞪女儿一眼,“你一个姑娘家,为躲懒编出这种不着调的话,也不嫌丢人!”
姚玉珠才不怕她娘,呛声道:“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姚沐儿没工夫听母子俩斗嘴,回柴房收好布料,便进竈房準备起晚食。
晚晌饭食简单,没吃完的早食热热便可。
再烧一锅米汤,让身子暖起来,夜里好入睡。
生火热糙面饼时,姚沐儿瞥见姚桂芝鬼鬼祟祟推开柴房门,在里边待了小半刻钟才出来。
他没理,只当没瞧见。
这头,姚桂芝从柴房出来,回到堂屋戳着女儿脑袋,压低嗓门道:“就说他不敢背着我藏私房钱,你偏不信,我方才已经翻过了,除了布料跟绣线,一个值钱物件都没有。”
“哎呀娘,您被姚沐儿给骗了!”姚玉珠摆出一副见过世面的架势,“镇长那些富户精着呢,他一个穷酸哥儿,先不说怎麽跟主家搭上的,就他带回来那些绢布跟绣线,没个一两百文压根买不来。”
姚桂芝心下一惊,“几块用剩的布头,哪就值那麽些银钱了?”
“是布头不假,可料子好着呢。堂姐领我去明玉轩那日,我瞧好些公子小姐身上穿的衣裳,跟姚沐儿带回来的绢布,一模一样!”
姚玉珠说着,朝竈房方向望了眼。
“娘您想想,这麽贵重的东西才一百文押钱,怎麽可能,姚沐儿绝对背着您偷藏私房钱了,没藏在柴房里,那就一定是放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