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应该出榜了吧。”姚沐儿串着铜板与夫君说。
沈季青道:“林叔说今日寅正便发榜了。”
“那明日青云应当就该回来了,府城物价高他肯定舍不得吃喝,到时给他做点好吃的。”
“明日早上我到赵屠户那,多割斤肉回来。”
“好。”姚沐儿笑着应,“许久没汆肉丸了,明儿剁颗菘菜汆肉丸子吃。”
忙活一天,夫夫俩收好铜板,又泡了脚,便躺下睡了。
翌日一早,沈季青去赵屠户那取走头天定下的五只鸡,又割了四斤猪肉。
赵屠户见他买得多,回回都给饶头,今儿给了半副猪下水,姚沐儿见夫君拎着副猪大肠回来,杏眸闪闪发亮。
“季青哥咋还买了猪下水,这东西烧菜不好吃,一股那啥味。”沈秋捏着鼻子,眼神嫌弃。
“你那是没淘洗干净。”姚沐儿接过猪下水道,“这东西跟茱萸一起炒,味道香着呢。”
沈秋不信,以前日子难过,家里十天半月不沾荤腥,他娘就会买些便宜的猪下水回来,但不论怎麽洗都一股子怪味,他只尝了一口便不肯再吃,爹娘跟大哥为了不浪费,每次都硬着头皮吞下肚,虽然难吃了些,好歹是肉也能解个馋。
沈秋被这东西毒害好些年,即便是嫂夫郎的手艺,也有些打怵。
“等晚上淘洗好,炒一盘尝尝你就知道好不好吃了。”
沈秋还是怀疑,这东西臭烘烘,真能做好吃?
姚沐儿瞧见笑了笑,将猪下水放进木盆,倒入粗盐与醋,搁在角落里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