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姜县令说得算,一时激动说错话了,徐哥莫怪!”
徐旺满意点头,扭头沖沈季青道:“沈老弟,弟夫郎手艺这麽好,啥时候来县里开个酒楼,到时兄弟几个定来捧场。”
“日后有机会一定。”
“好,那就等着沈老弟跟弟夫郎,把姚记开进源阳县了,到时老哥一定帮你寻摸个好位置。咱源阳县虽比不得府城,但有些地方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就开在主街上那醉仙阁,一日流水抵得上寻常百姓好几年嚼用!”
“可不,上回孙员外家宴请,哥几个有幸去过一回,里头最便宜一壶茶都要半两银子,哪是咱能消费得起的。”
“一壶茶要半两,一盘炒时蔬二两,小炒肉五两甚至更贵,卖恁贵,吃了能成仙不成?”
“谁知道,我吃着还不如姚老板做的竹筒菜好吃嘞!”
见几人念叨起夫郎做的竹筒菜,沈季青接话:“今儿夫郎做了些,待会儿徐哥领兄弟们去拿就成。”
大恒挠头道:“老是蹭吃蹭喝,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沈大哥我爹走商带回来不少寒瓜,明儿给你捧几个来。”
“行啊老幺,有这好东西藏着不说,要不是沈哥兄弟几个还被你蒙在鼓里呢。”几个衙役勾着大恒脖子,作势要打。
寒瓜是外来物,尚未在大元国普及,徐旺一行人在衙门当了几年差,跟着前任县令吃过一回,醉仙阁跟其他酒楼倒是有卖的,但价钱太贵,寻常百姓可吃不起。
沈季青道:“你说的寒瓜可是绿皮红瓤?”
大恒艰难擡头,“对,沈大哥吃过?”
沈季青摇头,他在军营见几个兵头子吃过,皮薄瓤厚,咬上一口汁水横流,瞧着眼馋很,几个跟他一样眼馋的小兵没忍住,半夜偷了瓜皮啃。
现在回想起来,不是因为馋,而是饿得实在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