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所有知情人都觉得文序亏了,无论是他,还是那位自以为算计到王夫的张夫人。
可是昨晚文序掰开揉碎这麽一说,冯淮才发现这场买卖中,赚了银子的是王夫,多了一条明面上可以用的人脉的也是王夫,甚至就连以后在中州或者西南活动,得到保障的还是王夫。
哪怕以后真的有事需要去解决,都不用“枭王妃”出面,只要文序说自己受“枭王妃”所托来解决这件事,连真实身份都可以被隐藏,还能让张夫人又高看一眼。
所以昨天晚上冯淮越想越觉得王夫以前肯定藏拙了,不然怎麽和他们最初调查过的不一样?
不谙世事,安静内敛,鲜少出门,从未真正上过学,没有过写字,每一条都和他看到的王夫南辕北辙。
所以如今他对于文序曾经说过的话,都带着揣摩的目光去看待,总觉得王夫不会做无用功,说不定某个命令、某个举动,背后有更深远的布局。
冯淮的一反常态让梁峰摸不着头脑,但是墩墩已经自己动手收拾,他为这件事和冯淮争辩也不值当,索性点头应下,转身去通知暗卫提前到码头踩点。
文序动作很快,没一会就收拾好东西了,都不用青石帮忙,一行人立刻退掉客栈,去布庄取了之前文序订好的布料,便朝码头出发。
江城的码头上,中午恰好有一艘前去辽风府的船,不过不到丰城,而是到临城附近的一个小码头,从那边转到凉州。
“临城?天临帝的故乡啊,墩墩想不想去看看?”
墩墩趴在叔夫怀里,想也不想地摇头:“不去,我想叔叔。”
文序也没说什麽,反正以后总有去临城的机会,想带着墩墩回一趟老家也不急于一时。
一行人在码头等了半个时辰,就在他们準备登船的时候,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墩墩!不是说好我送你吗!你怎麽不跟我说!”
“小恙!”墩墩挣扎着从文序怀里下来,听到这句指控,不好意思地挠头,“我不知道是今天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