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全是谎言,但可怜的模样却让程酌心疼不已,他甚至有点无措,立刻递过纸巾自我检讨:“你别哭,我真的相信你,是我不该说那些自以为是的话——有空时带你去玩赛车,好不好?”
听到这个提议,云礼立刻含泪侧头:“真的吗?”
程酌颔首。
云礼这才接过纸巾,惴惴不安地暗想:鳄鱼的眼泪还真好使,看来得找机会把小裙子藏稳妥,那些若被看到,可真就百口莫辨了。
将小小的沖突成功蒙混过关,并没有破坏云礼谈了恋爱的好心情。
他虽从来不和人谈论私事,但眼角眉梢的愉快却是藏不住的,几乎就差把“脱单”写在脸上了。
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连带着枯燥的学校生活都有趣了起来。
若非那天发生了小小的意外,云礼很可能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完全沉溺于这种隐秘的关系和无忧的生活,而不再试想其它。
但老天爷另有打算,它似乎在告诉少年:要向前看。
经过大半个月的熬夜努力,杨西西终于把访谈视频剪好,还在茶室郑重其事地举行了三人放映会。
平心而论,这姑娘挺有天赋,采访节奏整理得特别顺畅,有笑点也有泪点,最后还準準地升华了下主题,肯定能让观衆更加包容同性群体。
播放完毕,云礼和左星臣双双鼓掌。
杨西西得意:“不错吧?到时候有观衆打赏,我们三三开。”
云礼不同意:“辛苦的主要是你,怎麽可以平分呢?我们两个不重要。”
“你不重要,”左星臣反驳,“别带上我。”
这个音乐学院的黄毛男,每次讲话都要杠上开花,若不是被追着要了两次微信,云礼真要以为他超级讨厌自己,才会处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