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来想去,好像求助程酌是最简单最实际的的成长途径。
毕竟程老师这个人对自己有点溺爱过度,并不会真的刨根问底。
云礼露出梨涡:“我就是感兴趣呀,感觉比画花鸟有意思。”
果然,程酌没再多言:“嗯。”
目的达成的云礼立刻扑到他身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还拿着厨刀的程酌猝不及防,只能擡手以免伤到少年。
早就在盯梢的汤圆一跃而起,叼住三文鱼便火速逃之夭夭。
几秒之内,厨房简直热闹到不行。
这是程酌母亲去世后就再没体会过的烟火气。
有些杂乱无章,却又温度满满。
平心而论,云礼在审美方面相当有灵气。
或许是从小就学习音乐和美术的关系,他很容易就能掌握素描的要领,只需程酌简单讲解,便可以安安静静地独自练习了。
而且出乎程酌的意料,兴趣广泛的云礼这次格外上心,除了写作业和完成奶奶的任务,其余时间都在拿着本子涂涂抹抹,很是努力。
好像还真要画出个什麽结果似的。
和许多南方城市一样,东港没有鲜明的秋季,仿佛总在一夜之间,便会从夏日的燥热过度到冬季的寒凉。
玻璃别墅外的落羽杉全部变成金黄色的时候,房间里的中央空调也吹起了久违的暖气。
这夜,云礼照旧靠在大沙发上,手中铅笔来来回回,仿佛不知疲倦。
听见他有些轻咳,程酌特意打了杯雪梨汁递过去。
云礼漫不经心地摇头:“我不要。”
程酌坐到旁边威胁:“你想生病让我告诉奶奶吗?”
闻言云礼终于眨了眨水亮的眼睛,浅笑说:“那我也告诉奶奶,你非要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