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去找雄虫标记他的。

在遇到莱比斯之前,任何一只雄虫的标记都让他觉得恶心。

修就是这样的虫。

所以他说:“我用不着雄虫标记。”

修的语调很生硬,也可以说是冷硬,这非法容易引得阿缇厄误会,比如思考他问的问题是不是触及到对方的痛点了。

阿缇厄没有计较。

因为他就是故意提起发情期的,他的忘性还没有大到记不起来一个被标记过的雌虫。

阿缇厄想,按数量和顺序来算,修是他唯二标记过的雌虫,也是他第一个标记过的雌虫。

初次总是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即便阿缇厄不在意,可横亘在他和修之前联系还是让他有了些许的兴趣。

修喜欢他。

阿缇厄从修的表情和动作中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他还能感觉到当他靠近修时,对方紧绷的肌肉和躲闪的目光。

临时标记给修造成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越是接触阿缇厄,加注在他身上的滤镜就越厚。

可实际上阿缇厄冰冷的难以接近,靠近他从来都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想要获得他的信任和青睐难如登天。

修也是一个被阿缇厄骗走了心的可怜虫,标记后的身体本能的会去接近主人,像是中了蛊。

阿缇厄和修之前的氛围微妙到安德里都察觉出来了,他看了看阿缇厄又看了看修,接着往后缩了缩,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阿缇厄抿了一口酒:“是我冒犯了,刚才的话就当是我开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