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体的智商不高,但感知还是敏锐的,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他一定不会选择主动靠近莱茵斯特,可偏偏是在发情期,也不知道蒙德曼对他做了什麽,发情期的实验体比发情中的雌虫还要失智。

脑子里塞满了黄色废料,意识完全崩坏。

莱茵斯特胃里翻腾的厉害,看到实验体如今的样子,他终于生出了杀死蒙德曼的想法。

他怎麽敢?怎麽敢?怎麽敢用他的脸做这种事?

莱茵斯特眼白爬满了红血丝,恨得不行。

蒙德曼有些惊异地看着这一幕,他没想到莱茵斯特这麽能忍,宁愿打晕雄虫都不愿意躺下来享受。但这个问题似乎又很好解释,想想莱茵斯特是从哪里回来的。

“你爱他?我记得我是从摩蒂兰捡到你的。”蒙德曼开口,声音顺着声筒传到了白房中。

捡到这个落难的皇太子的时候,他看起来可太狼狈了,满身血迹,一整个失魂落魄,看起来可怜极了。

蒙德曼叹了一声:“今天是他和谢忒曼订婚的日子。”

太可怜了,连他这个老人都觉得莱茵斯特可怜。

莱茵斯特没有出声,不是他不想出声,而是他的后颈的皮肤已经烫的不成样子了,雌虫处在高浓度的雄虫信息素环境中有极大可能被引出发情期。实验体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对比阿缇厄的信息素来说或许很劣质,但那仅仅是和他对比,用在雌虫身上却是够用的了。

他怕一开口发出的就是呻/吟,那样他真的就太悲惨了。

蒙德曼的话在他的心上蹦跶了几下,他的激怒是有效的,莱茵斯特无法忽视任何和阿缇厄有关的消息。

即便是他不愿意听到的,他也会自虐一般听完。

蒙德曼:“你不看看身后的小雄虫吗?他们很像。”

莱茵斯特没有回头。

无需犹豫,无需思考,这本就是一个不用考虑的选项——他会为了阿缇厄回头,但身后的雄虫不是他。

蒙德曼轻轻说了一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