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缇厄说:“你说的话真不讨喜。”

蒙德曼哈哈大笑起来,比起阿缇厄的冷淡,他是真的很高兴,“抱歉,看来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阿缇厄敲了敲桌面,说:“我要见莱茵。”

他想到了厄里斯说的话,那麽来这一趟就必须要和莱茵见一面。至于见面之后会怎麽样?阿缇厄不关心,像莱茵这样的,如果他想,他可以放走。

占有欲超强的雄虫很少有这麽大方的时刻,可这样的大方不一定就是莱茵想要的。

蒙德曼不觉得阿缇厄说的话很过分,毕竟他很了解阿缇厄,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但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蒙德曼把阿缇厄带去了关押莱茵斯特的地下室,现在莱茵斯特已经不在原来关押他的地方了,那个地方已经不合适他了,而在他的要求下,他很快就拿到了关押帝国重犯的监狱的钥匙。

真可怜,被兄弟背叛,现在又被雌父放弃。

不不不,虫皇是被迫的,毕竟他只有莱茵斯特一个孩子了,但可惜只有蒙德曼能制作出续命的药剂,所以只能对不起莱茵斯特了。

现场莱茵斯特估计还不知道造成他悲惨人生的参与者里还有他的尊敬的雌父。

啧啧,想想就可怜。

帝国关押重犯的监狱地处地底,环境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这新鲜血液的腐烂味道。一路上蒙德曼都在暗暗观察阿缇厄,他想知道莱茵斯特在阿缇厄心中占了多少分量,但很可惜,阿缇厄的眼里平静无波,脚步轻松自在地像是在逛街。

蒙德曼叹气。

“你究竟喜欢什麽?在乎什麽?”

阿缇厄没有回答,他已经看到了莱茵斯特,透过监狱大门开啓的小窗,红发雌虫孤零零地被锁在墙上,他的身上缠绕了数量超过十的锁链,牢牢锁住了他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