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淮不说话,挣扎着还想做一组训练。
“太晚了,这样对心髒不好。”陈迟把人拉近些,拨了拨他垂在脸颊的碎发,小声问:“怎麽这麽怕发胖?”
顾溪淮额头贴上他肩膀,闷闷道:“每个人都有怕的东西。陈总不怕发福吗?”
“也怕。”陈迟:“但你的反应……”
“有点大?”
陈迟点头。
顾溪淮想了想:“可能我格外在乎我的外貌。从小到大,他们也只会夸奖我的外貌。”
“他们?”
“家里人。”
这是顾溪淮第一次提起家人,从前都避而不谈,看得出关系很不好。但这次也是刚刚开了口,又很快收回去。
“算了。”顾溪淮:“确实没事。还在可控範围内。”
“嗯。”陈迟收拢双臂,安抚似地揉它后脑勺、后颈,慢慢滑向后背。
顾溪淮想了许久,情绪稳定一点,擡头问陈迟:“陈总,如果有一天我……”
陈迟:“不会。”
“……”顾溪淮:“我还没问。”
陈迟强调:“不用问,答案是不会嫌弃你。”
“那麽绝对?”
陈迟:“嗯。”
顾溪淮:“凭什麽那麽绝对?”
陈迟:“那西淮我反问你,你嫌弃我年纪大吗?”
顾溪淮:“当然不会!”
陈迟:“可如果你不认识我,只知道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想和你上床,你真的不嫌弃?”
“这……”顾溪淮犹豫了。或者说不是犹豫,而是怔楞。因为早在他和陈迟第一次通话时,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嫌弃。
嫌弃三十岁的男人,却不嫌弃陈迟。
陈迟:“这就是区别。所以我也不会。”
低沉温柔的声音入耳,顾溪淮一顿,只觉心髒酥酥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