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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燕青:“如果真的能证明是你们造成了张群轻伤以上,我们再来考虑一下你们正当防卫的意见。”

程卿连连点头,欢欣溢出喉咙,化作一叠声的“嗯嗯”。

吴兴看着后视镜,面色柔和,带着宽慰和包容:“你们俩都是名校学生,还来参加公益活动,有你们这样有能力又有爱心的人存在,社会才能进步。相信法律,法律不会让好人失望。”

程卿和柏玉亭一起重重点了点头。

做完笔录,回到医院,晓英已经和家人联系上了。王娟娟一直忙前忙后地照顾晓英,柏玉亭和程卿两个和孕妇非亲非故的大男人在妇産科呆着也不方便,和王娟娟、晓英打了声招呼就在县城找了家酒店住下了。

下午,晓英的家人到了医院,王娟娟终于可以休息一下,在酒店和程卿、柏玉亭彙合。

“她决定自己把孩子养大,”王娟娟道,“孩子已经打不掉了,现在看来,孩子的爸爸肯定是要坐牢的,她是孩子的妈妈,她不养,孩子就彻底无人抚养了。”

程卿看看柏玉亭,柏玉亭沉默地看着王娟娟,没有说话。

王娟娟脸上飘着一层一言难尽的茫然,有些唏嘘,又有些无奈,继续道:“而且,毕竟是自己的骨血,即使没有法律,她自己也不舍得丢掉。只是,以后每次见到孩子,想起孩子的父亲,不知道是什麽样的心情。”

三人都没有说话。

无辜的母亲和无辜的孩子,以后的事,谁都说不準。

山里因为基础设施不健全,山民经常需要互相帮助,一家有难八方来援,在面对困难时如此,在犯错时竟也是如此。

王娟娟他们不敢再进村,行李箱还是托警察帮忙拿回来的。

离开了这座大山,应当不会再来。虽然本次针对妇女儿童的救助计划应该不会在覆盖此村,但这次的调研也不算毫无成果,至少相关数据对整体数据分析是有用的。

不过,直到程卿开学,这个项目都还未进行到具体发放补助的那一步,程卿也就一直在市内做一些简单的志愿活动,没有再出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