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来人,颜端自是也猜出对方的来意。
原来是傍晚时分,操心的阿禾偷偷拉过乌鸫,细细问他这几日房中是否安好,那铜铃是否响了。
乌鸫很是不明白阿禾在担心些什麽,半敷衍道:“好啊,一切正常。别说铜铃,晚上连只蚊子都没听见。”阿禾面上应着,心中自是存着疑影。这不,大半夜的他睡不着,于是跑过来趴起了墙角。
第二日墨同尘看着阿禾红肿的食指忙问怎麽了。
阿禾将手藏至身后:“昨夜……被蜈蚣咬的。”
蜈蚣?墨同尘半信半疑,还是给阿禾涂了厚厚的膏药,用纱布缠上,叮嘱他养伤的这几日,手指都不可以沾水,看着鼓槌似的手指,又忍不住笑道:“还别说,这手指伤得有点可爱。”
“公子,你还取笑我!”阿禾嘟囔着,却不忘剜了颜端一眼。
昨晚阿禾的手指刚抠破窗户油纸,一枚棋子便直击过去,痛得得他龇牙咧嘴,只不敢叫出声。
正说笑着,二门外小厮来报,说庄珩来了。
站定在院中的庄珩,握着马鞭,眼神恨恨地在颜端身上来回扫着:“不知这院子里有什麽,值得颜公子日日窝在此处?”
“这个问题在下也想问。”墨同尘不慌不忙走上前,笑看庄珩,“不知道这院子有什麽,世子殿下每次一得了出门的自由,都要跑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