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间的出言不逊让我愣在原地,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土崩瓦解,我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却嗓子发干说不出一个字。
她没有再理会我,又转头问杨雨欣:“实验有进展吗?”
杨雨欣点了点头,“对于海马体内脑神经链接的研究进展可以说是突破性的,这是我们上个月的研究报告,我们对于两个脑神经之间神经递质的传递进行了更深入的原理探究,也研究了这些神经递质的化学本质。”
所长点了点头,扫了一眼这些实验报告,但很明显没有仔细看,“还有别的吗?”她问。
“我们找到了可以短期内抑制这类神经递质的药物,持续时间大约一小时,这期间所有之前连接在一起的神经元都是断开的。”
“抑制机理?”
“竞争受体,比较常规的抑制方法,而且可逆性良好。”杨雨欣喝了一口咖啡,“在这期间,突触间隙里的神经递质不会消亡,而是继续存在着,时效一过,药物会自动分解,神经递质又可以与突触后膜的受体结合,之前断开的神经元也就可以自动闭合。”
“嗯,不错不错。”她笑着点头,“还有吗?”
“嗯……我们可以通过控制用量和时间来把握抑制程度,但施加药物后的生命体依然会失去意识,原因你知道的……也许后阶段对不同神经递质的受体特异性方面的研究会起作用。”
“哦哦,还有吗?”
“没有了,就这些。”杨雨欣耸了耸肩。
所长依然用她那饱含着笑意却看不出丝毫情绪的眼神打量着杨雨欣,而杨雨欣若无其事地喝着咖啡,对老板不礼貌的行为无动于衷。大家安静了下来,沉默再次降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唉,怎麽不告诉我你们发现了新旧神经元链接时的神经递质是不同的这件事?”所长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