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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化场大门前,被雨雾笼罩变得模糊,有虚影立在那里,看不清五官,但我能真切的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待我叫我身边人回头看时,那“人”早已被风雨吹散。
回去的路上,我是坐公交车。坐在我隔壁座位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孩子,孩子可爱爱笑,还不认生,一直看着我笑,这不禁让我沉重的心情好转不少。
孩子和母亲嬉闹时,不小心碰到我手臂,随后道:“叔叔,你手好凉呀。”
我揉着他头发,温和道:“可能是叔叔身体不好,再加上心情有点糟糕,所以凉吧。”
“不,不一样。”小孩立刻反驳。
“哦?哪里不一样?”
“刚刚我挨到叔叔的手了,很凉很凉,就像……就像……”
“就像什麽?”我眼神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我爷爷走的时候,身上也是这样凉。”童言无忌,脱口而出。
这次我是真的犹如被一盆冰水浇地凉心透,如三魂七魄抽离身体,只剩一具躯壳。
“让你乱说话!让你乱说话!”中年妇女也被自己孩子的话吓了一跳,抡起手就往孩子屁股上揍,孩子被打得哇哇大哭,母子俩一个劲的向我道歉。
……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疗养院,奇怪的梦、反常的身体、火化场前的虚影、孩子的话……这些都引着我往一个怪异荒诞的方向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