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9:00,在厦城城郊艺术馆。
风听蝉听着白榆沙沙沙的画画声,冷静下来。
白榆期待了很久很久。
他今早刚刚答应好的。
其实风听蝉可以问签约可不可以改时间。
如果他问了,一定可以收获alba衆人亲切的问候和毫不犹豫的同意。
可是风听蝉根本没想到这一点。
就像一个千亿级项目的签约一样,理论上来讲是可以商议推迟的,可事实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选择挤时间去签那个千亿级的项目。
就像一盘热气腾腾的烤鸭放在一个饑贫交加一个礼拜没吃过东西的孩子面前,这个孩子百分之九十九会忘记一切扑食一样。
于风听蝉来讲,alba的签约就是那个千亿级项目,就是那盘烤鸭,他生怕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飞走,只想着赶忙抓住它。
可是,白榆呢?
要怎麽放心一个盲聋哑的男孩一个人出门?
就像安续昼不放心风听蝉和白榆一样,风听蝉也极不放心白榆。
风听蝉纠结了很久,一直纠结到晚饭。
安续昼点的外卖送上来,白榆兴奋地去拆。
塑料袋窸窸窣窣地响,蛋挞和巧克力馋得汪汪叫。
风听蝉心不在焉。
一顿饭下来,白榆拉住了风听蝉的手腕。
白榆费解地拧着眉头,写: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吗?这麽心不在焉。
风听蝉刚写下一个“没”字,就被白榆打断。
白榆:你吃饭的时候有三次筷子停在盘子里不动被我打到,撞了两次我的碗,四次你自己的碗,今天的吃饭时间更是平常的三倍。
风听蝉无言以对,白榆对很多小细节很敏感很敏感,同时又直白得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