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元这几年在边关别的不说,“变通”之法倒是已融会贯通。
他见长岁离开,便匆匆闯入寝殿内。欢荷跪在陈听宋床畔,泪眼朦胧地回头看他,“林公子,陛下他、他今早回来便是这副样子了”
林承元坐上床榻,拾起帕子重新浸湿后轻柔地擦拭着他的面庞,“张大人医术高明,阿隽会好的。”
欢荷抹了抹泪,“陛下前年除夕时为显恩宠,在宴上敬了群臣几杯酒,当夜沐浴时便染了风寒。那次风寒兇险得很,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差点要了陛下半条性命。陛下平日虽时常出宫,但都是白日,这次怎麽会在宫外待整整一个晚上啊”
林承元默然垂首,心下五味杂陈。
“呜汪~”
一只毛色雪白的大犬走到床畔,轻轻舔舐着陈听宋热烫的手背。
林承元盯着它看了许久,犹豫道:“鹄苍?”
“呜”鹄苍依旧舔舐着,喉间溢出哀切的叫声。
欢荷摸了两下它顺滑的毛发,“以往它的膳食都是陛下亲自配好后喂食的,今早还没来得及喂呢。”
林承元想了想,吩咐道:“眼下阿隽昏睡不醒,自是无法为它配食。你带它下去,按照往日惯例喂它。这里就交给我。”
欢荷看了眼床上的人,含泪点了点头。
两日后,欢荷见长岁一人回来,愤愤道:“太后娘娘前日头晕,昨日崴了脚,今日又是什麽借口?陛下都这样了,她可真就一眼也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