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式惊出一身冷汗,“若为外在光鲜而一味服用猛药,只会掏空您的内里。此举极易伤身,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陈听宋猛烈地咳了几声,勉力笑了下,“生死有命,何必强求。朕本就旧疾缠身,再多这一桩又有何妨。只是现在朝中事务繁杂,朕必须早日摆脱眼下这副病怏怏的模样。好了,张爱卿,你下去煎药吧。”
皇命难违,张大式不再言语,磕了个头后起身前往太医院择药。他甫一离开,林承元便急匆匆地进来,“阿隽,你怎麽样了?”
陈听宋面色如常,随口胡诌道:“我好多了,张大式说我明日便可下床走动了。这几日辛苦了,你回去好好歇息吧。”
林承元敏锐地眯了眯眼,“你是不是想支开我,然后又开始糟践自己?”纵使被戳破心事,陈听宋也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林阿衡,你多心了。”林承元狐疑地盯着他,“横竖军中也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会留在苍梧宫照料你,直到你大好。”
这人怎麽变得这般难缠,陈听宋暗自咬了咬牙,若是再拒绝,他必然起疑,只好硬着头皮先应允下来,“好啊,只是要先派人告知外祖和舅舅一声。”
林承元得了逞,笑得见牙不见眼,“无妨,我早就同他们说过了。”
陈听宋叹了口气,看来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张大式煎的药能快速生效了。
玉坠
雪白的大狗闯进后殿,毫不见外地扑到了柔软的床铺上。
林承元身上只穿着条亵裤,顺势坐到床上,半抱住它,趁手摸了两把顺滑的毛发,“鹄苍,怎麽只有你一个,阿隽呢?”
陈听宋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见状走到床畔,伸手想要把它抱下来,“抱歉,叨扰你了,我这就带它走。”
林承元眼睫微颤,伸手拦住他,“无妨,它既喜欢这儿,便让它多待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