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听宋问道:“敖登?其为人如何?”
林晖答道:“敖登为人磊落,且颇重情义。他虽生于北戎,却精于我大汉书文,极通用兵之道,是个难缠的对手。”
陈听宋沉吟片刻,从袖袋中拿出了那枚凤纹玉佩,“那舅父可知这枚玉佩的来历?”
林晖眯眼回忆了许久,“这枚玉佩昭儿当时一直带在身上,但自她进宫以后,便极少见她拿出来了。”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玉坠是从敌营得来的,玉佩亦非父皇所赠陈听宋打了个寒颤,心里隐约有了猜测,但这个猜测却太过荒唐,让他丝毫不敢深思。但那个木匣子他从未在温兰宫见过,那日出现在梳妆台上绝非偶然,莫非
林晖见他神色有异,“陛下?”
陈听宋蓦地回过神来,“舅父还有其他事吗?”
林晖沉默片刻,“不知阿衡是否和您说过,北戎人手中似乎掌握了我军布防图。”
陈听宋有些愣怔,“您莫说笑了,布防图乃是军中机密,连朕都极少见到,北戎人怎麽可能会掌握。”但看见林晖脸上认真的神情后,他的声音愈发颤抖,“真有奸细?”
林晖颔首,“自从发现这事后,臣便改换了我军布防,可奇怪的是,每次改换后北戎都能準确地知晓,并对我军布防薄弱处进行进攻。”
陈听宋眨了眨眼,“那为何战报上从未有败绩?”
林晖解释道:“陛下,布防只是相对薄弱,近几年北戎人极少发动大规模进攻,所以还可勉强应付。只是这样下去终不是长久之事,臣便趁着此次述职向您禀告。”
陈听宋问道:“那舅父有何打算?”
林晖回道:“臣打算以战假意诱之。”
陈听宋微微扬眉,“舅父想法与朕不谋而合。既如此,朕也同你透个底,朝中亦有一二害群之马,朕打算借此机会一并料理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