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登拒绝了他,“北戎的雄鹰只能死在沙场上。”
“好,”陈听宋声音依旧平淡,“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走吧。”
敖登从怀中取出那枚龙纹玉坠递给他,“上面的蛊虫已经去除了,若是不放心,你可以叫那些方士看看。”
陈听宋接过玉坠,神色有些讶异。
“这枚玉坠一开始并没有刻字,既然她给了你,还在上面刻了你的名字,你便是它的主人。玉石有灵,它继续留在我这儿也没有其他用处,”敖登解释道:“你是她的孩子,我相信她一定希望你身体康健,我不会做任何有悖于她意愿的事情,包括对你下蛊。”
陈听宋想了想,从袖中取出那一小包甘藜香递给他,“多谢此物与艾草混合,在子时焚烧可通阴阳,你可以回去试试。”
敖登接过甘藜香,沖他笑了笑,转身走出军帐。
攻城
暮色深沉,天边星河黯淡,皑皑大雪覆盖四野,耳畔唯余风声。
陈听宋站在旌旗旁,静静看着林承元练兵,半晌,开口唤道:“阿衡。”
林承元闻声先笑,做了个手势示意军士继续,便小跑着过来。看见脸上的面纱,他语气中隐隐含着几分歉疚,“抱歉,弄疼你了,我下次注意。”
陈听宋没好气地睨他一眼,“你们打算什麽时候发兵?”
林承元说道:“三炷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