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颈被轻轻掐住,那截莹白仰起一个合适的温度。
神明的爱是非常强势的,就算他是邪神,属于神明一类,也是难以招架的。
要强的性子绝不容忍自己就此服输,即使双眸溃散到无法聚焦,即使难以啓齿的呜咽差点脱口而出,即使玉望囚牢将他桎梏其中,他也绝不就此缴械投降。
后来雾气朦胧了双眼,背后之人不断诱哄他,他才招架不住的——
都是他。
都怪他!
邪神大人可从来没有那麽狼狈过!
也从来没有向谁求饶过!
不过……
他还挺——
邪神是喜欢死亡的,更善于营造死亡,昨夜的那场暴雨侵袭,把他送上了云端之巅,再由高处直直坠落,这个心潮澎湃的过程,不断重複,倒是让他在其中窥探到了几丝死亡的气息。
毕竟,得要死,也是死嘛。
学着对方夜里的动作,裴质青掐着祁晏怀的后颈,将那张极致靡丽的脸往下带,附着罂粟般致命诱惑的红唇,总是引诱他去采摘,即使深藏剧毒。
裴质青目光沉沉的盯了片刻,才舍得挪开目光,掀起薄瓷眼皮去看他,一字一顿说道:
“从医学的角度去讲,站着比坐着或者蹲着还能减少腰痛的概率,所以,我自己能走去镇上。”
祁晏怀主动啄了他一口,看着老婆愉悦得微翘的唇角,才回:
“还是找个车过去吧,努力了大半夜,我有些累了。”
老婆面子薄,昨晚又累到了,不让抱就算了,还想自己走去镇上,这怎麽行呢。
闻言,裴质青才舒展了眉眼,答应了下来。
“那好吧,反正我是不打紧的,看你昨晚运动量挺大的,累坏了吧,那就找个车去镇上吧。”